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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彭儒——母亲重访第二故乡

时间:2021-06-17来源:阅读:()

我们从杭州到南昌仍旧是坐火车。母亲坐的是软席卧铺,我买的是 硬座车票。因为我当时的工资每月只有56元钱,能节省一点还是尽量节 省一点好。我们登上软卧一看,那间能坐四个人的小包厢,只有我母亲 一人。所以浙江省委送行的同志下车后,我就陪母亲坐在这间包厢里。

火车行走了两站后,列车员便进来换票。我把母亲的车票交给了 她,便给了我一个铝制的牌子。然后,又向我要票,我把硬座的票给她 看了一下。她告诉我:

“硬座票在这里只能坐到晚上九点,九点以后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去坐。”

我说:“这个包厢只有我母亲一个人,让我坐在这里陪着她老人家 行吗?”

她说:“那你加点钱,买一张软席票吧。”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必要性不是很大,因为母亲年龄还不是很大, 身体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她一个人睡在软卧包厢不会出什么问题。我陪 母亲洗漱之后,大槪是九点半,便离开了母亲所在的软卧车厢,经过几 节车厢到了我自己的硬座位置。

第二天凌晨,大约是六点多钟,母亲便穿越一节节车厢来找我。她 边走边喊:

“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

她这么一喊,满车厢的乘客都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满头银发的 母亲特别引人注目。一些南方人听她这么一喊,也不知道她是丢了“孩 子”还是丢了 “鞋子”(因为南方人都把“鞋子”读成“孩子”),都 颇感惊异。我一听母亲大声呼唤我,立即迎上前去。

“妈妈小点声、小点声,我在这儿。”

我搀扶着母亲回到她的软卧车厢。

其实,那时我已近40岁了。可是,我在她的心目中似乎永远是需要 她呵护的“小孩子”。母亲对我的爱是异乎寻常的。1949年9月,我从 瑞金回到父母身边时,她单独为我订了一瓶牛奶。红军长征时,我被丢 在农村让老百姓抚养,吃了不少苦,15年后才回到她的身边,她要用当 时最好的条件补偿对我的母爱。她在河南叶县“五七”干校时,尽管处 境困难,可她还在心中念念不忘地恼记着我,千里迢迢地托人给我捎了一袋食品。这份母爱,是我终生不会忘记的。

离开杭州的第二天下午,我们到了南昌城。

江西省革委会接待组的同志以及我们的亲戚都到火车站迎接我们。

汽车把我们接到当时南昌最好的宾馆——洪都宾馆。

省革委会接待组组长王有维同志(都称他王处长)把我们引进一套 朝阳面的套间房。大家都在会客室坐下休息。我的表姐、表妹、堂姐、

表姐夫、表妹夫等一大帮人都围在我母亲跟前促膝谈心。我把行李都提 到母亲的卧室。卧室很大,除了一张大双人床之外,旁边靠墙的地方还 摆了一张临时用的折叠床。

我问王有维处长:“这张小床是给谁用的?”

他回答说:“浙江接待组的同志通知我们,彭儒同志还带了一个孩 子来。这是给彭老的孩子用的。”

我一听,不禁哈哈大笑。

“王处长,你知道这个小孩是谁吗?”

“对不起,还没有看见。”

我笑呵呵地说:“这个小孩就是我,我是她的长子,今年四十了。” 我这么一说,满屋的人哄堂大笑。

王处长也笑了。他连连歉意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误会了,误会了。我们马上给你另外安排一个 房间。”

晚上,江西省委、省革委会、省军区设宴欢迎我母亲到江西重访故 地。参加晚宴的起码有四五桌人。各单位的主要领导基本上都出席了。 我记得原江西省委书记程世清已去职,中央调佘积德同志主政江西工 作。他原来是福州军区的一位领导同志。

我母亲与参加欢迎宴会的许多老同志都认识。按我母亲的话说,江 西是她的第二故乡。她不仅从1928年上井冈山到1935年2月离开中央苏 区瑞金这段时间曾经在这块红土地上战斗过、工作过,而且1949年南昌 一解放,她又同我父亲一起,从吉林省南下回到江西这块红土地工作。 她曾在江西担任江西省总工会组织部部长、副主席。那时,我父亲是江 西解放后的第一任省委书记兼省军区政委。直到1952年冬,我父母才调 到北京工作。

母亲虽然是湖南人,但她一直对江西这块红土地充满着深深的眷 恋。她把自己的青春和热血献给了这块红土地。她对老区人民和当地的 山山水水都有深厚的感情。她离开江西后,经常挂念在江西一起工作过 的老战友,眷恋她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但是,因为工作忙,一直没有时 间重访井冈山根据地和中央苏区所在地。

对于江西省委、省革委会、省军区的盛情招待,我母亲十分感动, 并向他们表示衷心的感谢。但我母亲对于她到江西来竟然惊动这么多领 导出席欢迎她,又深感不安。她曾多次对我说,我们到各地千万不要惊 动各地领导,更不能在各地久留而影响他们的工作。

省里决定派省革委会接待组组长王有维同志和司机朱荣明同志全程 陪同我们到各地参观访问。王处长同我仔细地商跫了行程安排,确定了 重访故地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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