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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彭儒——母亲的瑞金情结

时间:2021-06-17来源:阅读:()

从遂川出发,我们到了赣州,在赣州住了一夜。然后,我们就直奔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首都一一瑞金。

在瑞金,父亲、母亲曾在那里工作过五个年头。父亲时任江西省苏 维埃政府副主席兼党团书记、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执行委员 会委员。母亲时任中共汀州市委代理书记兼组织部部长、长胜县委宣传部部长、于都县委宣传部部长。

母亲对瑞金怀有深深的眷恋。自从她1935年2月离幵瑞金后,已有 38年没有来过当年的红都。这次回到当年战斗过的地方,她心潮起伏, 浮想联翩。她重返苏区中央局所在地旧址,参观了叶坪、沙洲坝、云石 山、大柏地,见到了久别的老战友黄长娇(时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 中央政府执委、1973年任瑞金县副县长)等同志,心情非常高兴。

母亲还给我讲了一个当年在瑞金中央机关工作的同志勤俭节约的 故事。

“那是1934年3月,为在全苏区形成勤俭节约的风气,以陈云、邓 颖超、博古、毛泽覃、陆定一、罗迈、潘汉年等人为首的苏区中共中央 机关的领导同志共23人联名写信给《红色中华》编辑部,表示要每天节 省二两米,让前方红军吃饱饭,好打胜仗。当时我在中央局妇委工作, 我也是在这封联名信上签名的23人之一。苏区广大干部群众看到领导机 关的这封特殊的联名信后深受鼓舞,整个苏区随后掀起了节约运动,3 个月就节省粮食4000多斤,节省光洋80万元。这封信还倡议,公家不发 我们热天衣服,把这些衣服给新战士穿。我们要求其他白区来的同志, 和在苏区分了田的同志,都同我们一起,来响应《红色中华》的节省号 召。”

听了母亲讲的这个故事,我对老一辈革命家充满着无限的敬仰和 钦佩。

在瑞金时,父亲患肺病,曾在黄柏乡潮陂头村一座庙里休养过。这 是当年傅连嗥同志办的红军医院的一个休养地。这座庙位于绵江河的上 游,三条小河汇聚于此。河畔树木繁茂,近处没有村庄,空气新鲜,气 候宜人,是难得的一个好去处。北面一华里即是宋氏潮陂头村。

1933年10月,我出生在父亲休养的福主庙里。母亲生我时,是由红 军医院院长傅连障伯伯接生的。

我陪母亲重访潮陂头村,看望了我的养母杨长娣。我的养父宋元注 已于1963年过世了。养母的长子宋方模专门从县里请了厨师,做了一桌 赣南特色菜肴,招待我们一行人。吃饭的地方就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当年父母亲常会从庙里到这里来看望我。对于这个村子和老庙,我母亲 记忆犹新,对于我的养母她充满着感激之情。养母比我生母大6岁,与 我父亲同庚。那时,我母亲叫她“大嫂子”。两位老人相见,倍感亲 切,并一同合影留念。

吃完午饭后,我们徒步走到我父亲当年的休养地福主庙。可惜的 是,这座老庙于1958年“大跃进”时被拆毁了。庙基所在地已成为一片 红薯地。母亲在那儿站立良久,似乎在回忆当年与我父亲相处的情景。 她不知不觉地竟流出眼泪。显然,母亲是触景生情。她一定是回忆起同 我父亲在此相处的情景。我抚慰母亲回到潮陂头村,讲点我儿时在这个 村里生活的故事,以缓解母亲伤感的心情。

离开潮陂头时,母亲给了我养母70元钱,感谢她对我的养育之恩。在瑞金,像我这样在长征后留下的红军子女有许许多多,都是由 当地老百姓抚养大的。例如,古拍之子古忆民,刘伯坚之子刘豹,邓 子恢之子邓瑞生,林伯渠之子邓苏生,贺诚之子贺碎五,还有李新民 等。江西解放后,他们才陆续回到自己父母的身边。我依据少年时代 的经历创作了一部长篇小说《风雨少年》,已在2008年由二十一世纪 出版社出版,仅以此书献给曾经克服各种艰难困苦而抚养和保护过红军后代的瑞金人民。

我们住在瑞金县第一招待所(现改为瑞金宾馆),当时招待所所在 地是县里的郊区,西临绵江河,东靠农家舍,院内有巨大而古老的樟树和花木。1959年庐山会议之前,在这个招待所内,特意为毛主席造了一 栋别墅,但是他老人家始终没有来住过。瑞金人民想念毛主席,天天盼望他早日回来看看这块红土地,像当年那样同瑞金老百姓促膝谈心。尽管瑞金人民望眼欲穿,但一直没有圆这个梦。

那年的国庆,我们就是在瑞金度过的。母亲从北京出发已经走了许多地方,十分劳累,而且已出现血压偏低现象。我和广媛表姐劝她在瑞金招待所多住几天,以便休整一下再走。可是她总怕麻烦当地的领导, 因此每到一处都急着要走。否则,她心里就感到不安。我对她讲:

“妈妈,您不要有什么不安。您们这些在这里战斗过的老红军、老同志能回到老根据地看望老百姓,正体现了您们这些老同志没有忘记曾经支持过革命的老百姓。他们能看见您是求之不得的事。毛主席没有时间来,您们这些几十年都同毛主席在一起战斗的老战友能来看望老根据地的群众,他们同样是热情欢迎的。再说,我们也难得有机会再来了。 我们该休息时还是要休息好的,千万不能把身体累坏了、我们还要到您老家湖南去。要访问的地方还很多。”

我们左劝右劝,母亲也仅在这个招待所休整了一天。就在这一天,我 到大柏地隘前的高丘村看望了我的第二个养母及其他父老乡亲。尽管在这 个家我少年时代的生活过得并不幸福,但我毕竟在这个山村生活过十年的 时光。我对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以及少年时代的伙伴们,都充满着 深厚的感情。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更加思念生我养我的故乡。为了抒发我 对故乡的思念之情,我曾写过一首诗《故乡情》:

少小离家久未回,

人老思乡泪雨垂。

昔日故园今何在,

魂牵梦绕夜难寐。

鱼糖稻田棕榈树,

白云山岚瀑布飞。

离乡背井数十载,

哪有游子不思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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